那一个早上,烟雨乌镇,我为有这样一个驻足,已在梦里千回百转。真的就看到了,我心中呼唤过的的——水墨江南!
——补记去岁冬日,与好友依莲的乌镇之约。
十多年前第一次去乌镇,只是记得那是江南古镇,那里有茅盾故居。那一次,关于乌镇许多浪漫的记忆几近破碎,那是带自己的学生去秋游,遇上的是好几个学校的秋游乌镇,所有的小巷,所有的小船,所有的摊点,都是不同颜色但相同功能的校服充斥着,我带着失望的心作别,记忆里在茅盾故居前留影一张,脸上是无奈的表情。
第二次去乌镇,是自驾夜行,想这夜里该是人少的时候吧,于是买了西栅的门票,一家人欣赏西栅美妙的夜色,这一次,还是失望,因为《似水流年》的电影,火了乌镇,这里人满为患,我梦里的乌镇也不是这个样子的!
这一次除了赴好友之约,还有两个愿望,第一,想弥补这些年每每乌镇之行带来的遗憾。第二,体会下那位故去的老人——木心曾经的儿时水乡。
总会想起那个乌镇的翩翩少年,五十年前作别故乡,经历时代之上,在逆境里挣扎,求生,之后向世界出发,流亡,千山万水,天涯海角,一直流亡,直到回到祖国、最后一眼看那儿时故乡。
我在想他记忆里的故乡是不是一幅恍如隔世的水墨画面呢?
离开乌镇50年,回到乌镇故居,饱经沧桑的老人看到面面目全非时的心情:
“……铲除一个大花园,要费多少人工,感觉上好像只要吹一口气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渐渐变得会从悲惨的事物中翻拨出罗曼蒂克的因子来,别人的悲惨我尊重,无言,而自身的悲惨,是的,是悲惨,但也很罗曼蒂克,此一念,诚不失为化愁苦为愉悦的良方,或许称得上是最便捷的红尘救赎,自己要适时地拉自己一把呵。
永别了,我不会再来。……”(选自木心《乌镇》)
阔别五十年的的故乡游子欲说还休的豁然,契合他那句话:诚觉世事皆可原谅,但不知原谅谁。
如今,读木心的多了,去乌镇便时时牵念这样的情怀。
那一天,为圆我们的几载之约,几经周折,终于在璀璨夜幕下,圆梦乌镇!
开博近十年,文字上相遇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,因文字共鸣,借文字取暖,依莲便是这样的友人。
记得有一年在北京擦肩而过,颇感遗憾,彼此相约,有一天我们一定携手一起,这一天就这样来了。
几次的乌镇,总是找不到乌镇的感觉,这一次,在夜幕与清晨匆匆的相聚里,乌镇的美就这样深刻于脑海里。
夜色怎么可以这么好?你漂洋过海而来,我风雨兼程赴约,相聚这烟雨江南,说不尽的博海往事,叹不尽的奇妙佳缘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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